随着陶丸的破裂,一股极淡的、混合着泥土与朽木气息的粉末散逸出来,被他们毫不犹豫地吞入腹中。
虞清昼瞳孔骤缩,她看清了,那粉末,是骨灰!
微量的、属于先祖的骨灰。
吞服骨灰之后,族人们的眼神开始变得涣散,进入一种近乎梦游的恍惚状态。
他们嘴唇翕动,开始用一种毫无起伏的、仿佛被提前录制好的语调,齐声复述着什么。
“《先祖实录》,第五卷,第十二章:先祖讳德,为保宗族,自断一臂,其义凛凛……”
整齐划一的声音汇聚成一股无形的洪流,冲刷着寨中的每一个角落,也冲刷着每一个人的神智。
虞清昼清楚地“看”到,那僵直的青色光波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,将整个山寨包裹得密不透风。
这不是传承,这是认知格式化!
用先祖的“绝对真实”来覆盖、抹除所有个体的“相对真实”。
她悄无声息地潜入一间亮着灯的屋子,一名看上去不过七八岁的孩童刚刚吞下骨灰,正靠在母亲怀里,双目无神地背诵着祖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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