擦肩而过时,舒澄闻到一股很淡的消毒水气味。

        钟秘书没有进去的意思,在她身后将门严。

        休息室里亮着几盏挂壁灯,欧式繁复吊顶上绘满神话壁画,像误闯进了一副古希腊油画。

        落地窗前,贺景廷闲闲靠在红丝绒沙发上,双目半阖着,眉间少见地流露出疲态。他似乎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,左手肘撑在扶手上,拇指始终一下、一下地按揉着太阳穴。

        舒澄的高跟鞋陷在地毯里,靠近得十分安静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到她快要走到贺景廷面前,他才感应到什么,手上的动作一顿,掀开了眼帘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双瞳孔黑如浓墨,锐利的视线直直扫过来,不用说一个字,便具有与生俱来的压迫感。

        舒澄一下子就联想到了那夜他寸寸逼近的眼神,紧张地轻轻揪紧裙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神色的变化也落进贺景廷眼中,像是一阵尖刺扎在心口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掩唇轻咳了两声,放缓语气道:“过来,看看婚礼的首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幸好他坐的是单人沙发,舒澄的拖尾裙摆很大,找了旁边一个宽敞的长沙发坐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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