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颐宁心中无奈和惊叹翻涌。
忽然,眼前的阿玉手指勾住了衣带,轻轻一拉,身上最外层的棉袍便这样褪了下来,落到他臂弯之中。
越颐宁目瞪口呆:“你你你你这是做什么?!”
阿玉的动作一缓,困惑浮上面庞:“不是要为小姐暖床吗?我这就将外衣脱......”
“不必了!”
越颐宁连忙打断了他,一把将他推到了门边,自己则是噌噌噌跑回到床榻上,裹在了被子里。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的越颐宁,干巴巴地开口道:“其实我刚刚突然觉得有些困了。阿玉,你今夜便先回去吧,不用伺候了。”
被突然推到门边的阿玉还有些懵,但他谨遵越颐宁的命令,又抬手将脱了一半的衣服重新穿好。
帘外的悉窣响动渐停。那人清越温和的声音传来:“那阿玉便退下了。”
“小姐,好梦。”
他最后余留的声音,像是一滴雨露落入了平静无波的荷塘,却漾开满池涟漪。
即使门已经合上,阿玉的脚步声也渐渐远去,她却犹然感觉那些涟漪化作了浅浅浪流,缓慢而又反复地,淌过她的心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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