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颐宁缩在床帐中,静默无声地坐了好一会儿,才有了动作。
她伸出手,从枕头底下掏出一个小巧玲珑的纸包,赌气一般扔到了床头的小案上。
纸包折得草率,撞到案头便开了缝。登时,一阵奇花异草糅杂的香气扑鼻而来,几缕粉末落下,滴在地上,像是风卷来的沙尘。恰好有小虫爬过,啄食了一些散落下来的粉末,紧接着,它浑身一震,顿时四肢僵直倒地,不再动弹。
越颐宁瞥了一眼,竟是叹了口气。
.......
停灯向晓,抱影无眠。
第二日一早,越颐宁脸上挂着两个大黑眼圈,“唰啦”一声打开了屋门。
这是自然的。她安慰自己。
任是谁发生了昨晚那种尴尬到令人欲掘祖坟的事,都不可能睡得好的。
念头刚蹦出脑海,越颐宁便看到不远处的阿玉端着水盆朝这边走来。灰白的竹林和院落如山水画般缀在他身后,独他朱唇雪肤,姿明秀色。
阿玉也看到了她,弯起眼睛笑了:“小姐今日怎么这么早便醒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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