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要斩断的,是“子为父偿”这根传承了千年的锁链本身。
夜色降临,虞清昼悄无声息地潜入镇上一间废弃的破庙。
月光从屋顶的破洞洒下,照亮了蛛网和尘埃。
她盘膝而坐,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油纸包。
里面是她从自己手臂那道乱码烙印上剥离“血契”时,残留下的几片半透明的刺青皮屑。
她又找来一张洗衣妇们用来捶打衣物后过滤杂质的纸浆滤网,以及一个装着清水的瓦罐。
她将刺青皮屑与一小块纸浆一同放入瓦罐,然后抬起手腕,露出那截雪白的肌肤。
她没有犹豫,用指甲划破一道细小的口子,挤出几滴鲜血。
但她觉得还不够。
她想起了那个盲童,想起了他那能消解一切既定规则的唾液。
一种奇异的直觉涌上心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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