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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靳朝边擦着头发边靠近她,姜暮没有回头,心跳愈发紊乱,她不想让靳朝看见那支旧钢笔,那对她来说弥足珍贵的回忆,对靳朝来说也许早就不在乎了,亦如那个被随手丢在铁架子上的礼盒,这一切都让姜暮觉得难堪。

        浴室带出的热气笼罩而来,靳朝停在她身后,瞥了眼卷子:“半天一个大字没写?”

        见姜暮不说话,他把毛巾往肩上一搭,拿起她的卷子瞧了瞧:“在琢磨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姜暮总不能说琢磨我们俩谁更自暴自弃吧?她回头试图夺回自己的卷子,却发现靳朝的目光并不在卷子上,而是落在她的脸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将那身脏衣服换了下来,穿着干净清爽的T恤和宽松的卡其色休闲裤,身上是沐浴过后的薄荷清香,水珠顺着短发落在鬓角处,紧绷的下颌线清晰流畅,姜暮不自觉地将视线落在他的喉结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小时候的靳朝长得好看,她记不得是几年级的时候,他被选去表演节目,学校老师给他画了口红、眼影,脸也涂得白白的,他不乐意,臭着张脸。姜暮还小,以为哥哥生气了,拉他手让他不要生气,靳朝冷着脸说:“我没生气,我只是觉得自己丑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不认同,朝他比划了一个很大的圆圈:“朝朝,你是全宇宙最好看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儿时的她会在情绪激动时喊哥哥“朝朝”,靳朝每回都会训斥她没大没小,可那一次靳朝没有说她一句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现在依然觉得靳朝长得好看,可是和小时候的好看不一样了,不知道什么时候,他长出了清晰的喉结,她以前从来不觉得人的喉结有什么特别的,却在这一刻光影的描绘下,她注意到靳朝的喉结突出而富有张力。

        靳朝将卷子放回桌上,撩起眼帘问她:“看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声音很近,在逼仄的空间里像低音炮般带着回响,姜暮仓皇地藏起了脑海中的胡思乱想,说道:“我写作业前习惯冥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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