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雨瓢泼中,一路无言,贺家老宅。

        舒澄幼时曾来过这座典型的欧式庄园,如今院中的老槐树已经枯萎了,被几座假山代替。

        远远望去,二楼宴会厅灯火辉煌,映出热闹的人影,家宴似乎早就开始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宾利霸道地横在入口,贺景廷熄火停车一气呵成,不等侍应生迎接,利落地撑伞下车,绕到她这一侧打开车门。

        夜色如墨,雨星如鼓点般打在黑色长柄伞上。四周是空荡寂静的,就连迎宾席都已撤去,只余一地残花。

        舒澄犹豫问:“我们是不是迟到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对于不请自来的人。”贺景廷绅士地牵过她的手,搭在自己的小臂上,意味深长道,“这个时间刚刚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后知后觉,他仇恨贺家人,又怎么会是真心来祝寿呢?

        管家惊恐地追上来:“对不起,贺先生,没有邀请函是不能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但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,大步流星地往前走。其他人面面相觑,无一敢真的出手拦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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