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景廷不耐烦地摇晃几下,直接将里面的药片全部倒空,仰头吞下。
冰凉的水流过胸腔,脆弱的神经应激收缩,一阵锐痛直冲上头顶——
他闷哼了一声,猛地蜷缩起身体,顷刻干呕不止。
药片的苦涩从喉间上涌,他艰难地死死捂住嘴,将额头抵在椅背上合眼忍耐。
咚、咚、咚。
心脏在黑暗中一下下泵血,呼吸声粗重杂乱,每一次都像用尽了力气。
等贺景廷稍缓过来,衬衣领口已被冷汗染透,丝缕水珠从指缝流下来,弄湿了脚垫。他嫌恶地皱了褶眉,似是一秒都不愿多待,踉跄着下车,联系助理尽快将车开去清洗。
舒澄的回信就是这时弹出来的:
【我快准备好了。】
静静盯着那行字,他眼中自厌的情绪渐渐柔和下来。指尖动了动,什么都没回,重新放回公文包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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