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一点,港城半岛酒店十八层。
房间里刻意关了大灯,只留下套间走廊里的昏暗光线。
贺景廷合衣坐在沙发上,双眼紧闭,一手掩在口鼻间,呼吸沉重而迟缓。这样的姿势似乎有些难熬,他只靠了一会儿,就辗转着前倾,胸口起伏得更加剧烈。
血氧仪的数据上下浮动着,陈砚清脸色不太好看:“怎么突然成这样,他今天接触过敏原了?”
“没有。”钟秘书压低声音,“贺总来的飞机上就不舒服,吸过两次药。”
“难受三天了才知道叫我?”
算了一下日期,陈砚清恨铁不成钢,却还是飞快地重新评估,给他输上另一种药。
这时,大门被礼貌地敲了两下。
钟秘书前去查看,是助理递了东西进来。
陈砚清摆摆手:“什么工作都明天都说。”
贺景廷动了动嘴唇,只剩下一点气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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