认命的那一刻,却听到白瓷花瓶“砰”地一声砸碎在地上,刺耳而尖锐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昏黑模糊的视线勉强开合,是一个清瘦的身影挡住面前——

        那个平时在父亲和继母面前低眉顺目、一句顶撞都不敢说的小姑娘,情急之下拿瓷片划向自己的手腕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也快死了,这样能叫救护车了吗?叫救护车啊!”

        窗外漫天的大雪落下,他仿佛也变成了一片雪花,无知无觉,在极致的寂静中飘在风中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掐着脖子的手渐渐松下了力气,贺景廷有些失神,呛咳着伏在沙发上。

        目光所及之处,有一抹红色映入眼帘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狼狈地注视了一阵,猛然将那装着德诚点心的红纸袋拽入怀中。

        蛋卷和蝴蝶酥都是铁盒,蛋挞的透明塑料盒被助理粗心地压在底下。贺景廷抖着手抽出来,将它放到最上面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深深浅浅地喘息着,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那小姑娘吃点心时可爱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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