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澄不禁起了一层寒意,从脚踝向上,一点、一点将全身浸透。
刚刚松缓片刻的氛围像是一场幻觉,凉了的雪梨羹剩在碗里,凝结出一层混沌的胶质。
生意场人心叵测、瞬息万变,操控这些对于贺景廷来说,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。
而胆小如她,此时竟连他要拿李经理两人如何都不敢问。
一直到婚礼正式开始,休息室里只余下沉默。
这一夜,贺舒两家的婚礼声势浩大,引来无数瞩目和艳羡。
耀眼的光芒中,舒澄穿着洁白婚纱微笑,心中却悄然潮湿。
如果……如果这就是她的一辈子,就像这场婚姻一样,是光鲜亮丽下的一副空壳,算不算一场华美的悲剧?
冰凉的粉钻戒指划过无名指时,她指尖微微发抖,被贺景廷微凉的手牢牢抓住。
忽然,他朝她弯腰俯过身来。
“砰”的一声,头顶的礼花气球升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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