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秘书小心地开口:“贺总,陈医生说……”
“回御江。”
命令短促而不可忤逆。
“还有,联系万衡,把九号晚上的行程取消。”
宾利缓缓启动,驶入无边的黑夜。
贺景廷用力闭上双眼,重重地呼吸了两下,试图缓解这一阵刺痛。
左手温润的藏蓝色珐琅表盘上,秒针一格、一格地转动着。
男人的指尖抚过冰冷表圈,在贴近皮肤的背面,反复摩挲着一处细小的突出,仿佛那是他疼痛中唯一的慰藉。
细看,那隐秘的角落里,贴着一粒亮钻。
贺景廷抬起手,将它送到鼻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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