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暮午昏,残鸦啼血。
破旧宅院内,灶台边炊烟飘摇,熏得后院一片白茫,如雾如梦。在看火候的符瑶听到了敲门声,赶紧洗了手往大门去了。
“你们回来啦!”
符瑶打开门,原本脸上开心雀跃的笑容却是愣住了。
“小姐,怎地只有你一个人?”符瑶东张西望,脸上是化不开的疑惑,“阿玉呢?他去镇上买东西了吗?”
越颐宁张了张口,声音便漏了出来:“.......阿玉走了。”
越颐宁眼前荡过夕阳的晚鸣,寒风凛冽,将她青绿水色的衣角吹得翩飞。
她又想起那一幕。她远远地看见了阿玉离开的背影,正冲过去时,却被车马两旁隔着老远的侍卫们拦下了。她连辩白的时间也没有,便这样眼睁睁地望着阿玉随一个锦衣官袍的男人越走越远。
他没有回头,径直上了那辆披绣雕珠的马车。最后一抹雪白色衣摆也消失在密匝匝晃着的珠穗里。
她本可以大喊一声,也许阿玉也会听到。可她看着那辆起驾的马车,那车厢上工笔精细的雕纹,车顶嵌着的熠熠生辉的玉石珠宝,不由自主地怔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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