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惨烈的两行。

        终于熬到天光大亮,李遇缓缓起身,活动活动发僵的筋骨,脚下犹自虚浮。打了盆清水略作梳洗,又留了一盆与何云历,便转身出门上街。

        待转回小院,何云历已洗漱毕,水也倒了,盆也归了位。此刻正穿着仓促预备的旧衣,枯坐在晨光里,披了一身清霜。

        许是风吹老旧木门的吱呀声太刺耳,满室寂然抱头鼠窜。

        何云历回神起身,接过她手中各色物事,又将那榻上的小方桌重新摆正。二人围桌而坐,静静用饭,始终无一人言语。

        味同嚼蜡的早饭咽完,又马不停蹄着手打理行装。

        其实有何可打理?他的全部家当,也不过是她清早出门置办的那些。但总得寻些事做,不能让这手闲下来,不能让这心空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李遇从床铺里侧摸出个木匣,将内中银钱尽数倾出,装入一个水蓝色小钱袋,郑重递与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个你贴身收好,切莫丢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脸上肉疼太过刺眼,何云历迟疑道:“要不还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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