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同时跌坐院中。

        方才历经九死一生,心魂俱震,此刻万籁俱寂,反倒生出一种诡异的平静。

        时光仿佛被拉得极长,又被压得极扁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到仲春的晚风吹得人不住发抖,李遇才回过神来。她胳膊打颤,抵着粗粝地面挣扎欲起。

        奈何手脚绵,怎么都站不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时一双温热手臂将她半扶半抱。回头,只见何云历发丝还在滴水,长睫低垂,锁住了其下所有的波涛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默然搀扶,二人一步一挪,慢慢进屋。

        床上一个,榻上一个,一时唯闻彼此压抑的呼吸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李遇恢复些许气力,便起身开柜,取出些干净衣物置于他身侧,轻声劝说:“换上吧,别染了风寒,这一切还没结束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屋中太黑,她看不清他的神色,甚至于都不能确定,他有没有听到她讲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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