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命要不要搏,今日终可由己。
她李遇,从来不是那引颈受戮之人!
一路上不知踏过多少血洼,衣摆沉甸甸浸透了猩红。待她终于望见那扇院门,咬牙发力,疾冲而入:几日前还被澄澈暮光温柔笼罩的庭院,此刻刀光剑影,人影在嘶吼中不断倒下。
放眼望去,谁还辨得清哪个是何云历?
这里只有,人。
说时迟那时快,一道寒光忽地携风劈至,直取李遇面门!她几乎凭本能向后仰倒,险险避过。沙砾深深嵌入掌心,她却浑然不觉痛楚,手脚并用爬起来,没命地往外冲。
一柄滴血的大刀紧追在后,而前方是更多滴血大刀。
她哪敢停步?只管抬着麻木的双腿,见草就钻,遇路便拐。喉咙里干得冒火,肺叶如同风箱般嘶吼。
直到力竭扑倒在地,耳边只剩下自己呼哧带喘的动静。强撑着抬头四望,此处人影稍疏,却不知是何所在。耳鸣嗡嗡作响,几乎盖过周遭惨呼。
陡然间,一句清晰的“快走”穿透喧嚣传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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