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话的年将军是年朴柏的亲大哥年朴松,年小将军贴着墙角,盯着脚尖,装作自己不存在。

        怎么说呢,年将军直觉强,除了兵法,也不稀罕官场拐弯抹角那一套,是一心一意的皇帝死忠党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这么一问,这件事就有些敏感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顾云卿很淡然,病气和痛苦似乎没有折辱一分他的脊梁,他像以往一样,和年朴松对上视线,仍是那个风光霁月的顾公子:“是,朴松训练过军鸟送信,有什么推荐的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寻常鸟雀不行,信鸽这东西太多人用,老被人打下来……我军里用的海东青和白头鸮,速度快爪子凶,是送东西的好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年朴松不知其他人复杂考量的心思,真心实意给顾云卿分析,又不是什么军中机密,“倘若你要长途的,就不能选这两种鸟,没定性,容易撒手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汤至克制地不让自己翻个白眼出来:“我说朴松,你这说了和没说差不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年将军想了一圈,点点头,陷入沉思:“确实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嘲讽的汤至被他坦然的话一哽,旁人都笑了起来。凝滞的气氛又恢复友好和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算了算了,还是修然你同我……呃,不如明日我让人提着鸟儿来你府上。”汤至觉得自己这时怂恿顾云卿去逛街挑鸟,回去就会挨父亲的一顿骂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也可,麻烦成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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