胸口的旧伤似乎有所感应,一滴殷红的血珠沁出皮肤,被她引至指尖。

        以血为引,以气为媒,一个无形的阵法在庙宇周围迅速成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伪迹混淆阵”。

        此阵法不伤一草一木,不损一人性命,它唯一的功用,是如同一滴悄然滴入清水的墨,在所有踏入者的记忆中制造极其轻微的错位与混乱。

        做完这一切,她便如同一道影子,融入了庙宇后方的山林暗处,静静等待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二天,庙里果然起了争执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个老婆婆指着铁锅,困惑地对身边的人说:“奇怪,我昨天来的时候,明明记得这是个陶罐啊,怎么今天变成铁的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胡说!我前日来,看得真真切切,这就是个铁盏,比这小多了!”一个壮汉立刻反驳,语气不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对,不对!你们都记错了,我梦里都梦见它了,它就是个瓦盆,上面还有个缺口!”

        争吵愈演愈烈,信徒们为了圣物的“真实”形态而面红耳赤,甚至彼此推搡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质疑对方的虔诚,怀疑彼此的记忆,却自始至终,没有一个人站出来问一句——我们为什么要信一个容器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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