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们以愧疚为食,以血缘为引,一旦有族人对自己的出身、对祖训产生丝毫质疑,锁链便会自动收紧,直接作用于心脉,诱发剧烈的心绞痛与挥之不去的幻听,逼迫质疑者在痛苦中忏悔,重新回归“孝”的轨道。
“好一个血脉诅咒。”虞清昼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讥讽,“他们用‘孝’字当锁扣,把一代代人的灵魂,都死死钉进祖坟里,当永世不得翻身的守墓犬。”
就在此时,密窟的正上方入口处,那个瘦小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。
盲童盘膝而坐,双叠如莲,稚嫩的脸庞在月色下平静得宛如石雕。
他伸出双手,指尖在身前的空地上,一遍又一遍地描摹着搓洗衣物的弧线。
他的动作缓慢而专注,每当完成九次划动,地面的石缝中便会溢出一缕几乎无法察觉的黑雾。
那正是从密窟契约石壁上剥离出的“誓约残识”。
盲童鼻翼微动,将那缕黑雾轻轻吸入鼻腔,闭目片刻,再缓缓呼出时,那黑雾竟已化作一根根极细的、闪烁着微光的淡金色丝线,如同蚕丝般,轻柔地缠绕在他身旁的石柱之上。
他在以自身为熔炉,将那些强制绑定的、充满死亡与服从气息的集体誓词,转化为可被自由编辑、充满无限可能的“语言孢子”。
虞清昼走到他身旁,看着那些越聚越多的金色丝线,低声问道:“能撑多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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