哨塔搭建得颇为简陋,几根粗木桩深深打入冻土,上方用木板勉强围出一个勉强能容两人的空间,四面漏风。

        塔顶挂着一盏昏黄的风灯,在强劲的穿堂风里剧烈摇晃,投下狂乱舞动的光影,仿佛随时会被黑暗吞噬。

        哨兵哈克裹紧了身上厚实的羊毛斗篷,却感觉那寒意如同冰冷的毒蛇,无孔不入地钻透层层衣物,直刺骨髓。

        哈克用力跺了跺几乎冻僵的脚,脚下的木板发出沉闷的呻吟,他只能搓着麻木的手指,凑到嘴边呵气,白色的雾气瞬间被风撕碎带走。

        今晚轮到他值后半夜,这鬼地方,这鬼天气,还有将军……哈克心里只有无尽的抱怨和深入骨髓的疲惫。

        哈克知道隘口里面大军云集,但在这前出的哨位上,他感觉自己就像被遗忘在荒原上的孤石,唯一的意义就是被寒风打磨。

        王国,好像正在完蛋。

        作为一名底层的士兵,哈克隐隐有所感觉,但是他不敢对第二个人说出自己的想法,不过他很确定其他同一个军帐睡觉的同伴肯定有类似的感觉。

        军队的待遇正在变差,这种变化是缓慢而冰冷的,就像这隘口的风,一点点带走你身上的热气。

        哈克还记得去年刚入伍那会儿,虽然不是什么好日子,但至少能吃饱。黑面包管够,麦粥虽然稀,但热腾腾的一大碗下去,总能驱散些寒意。

        除此之外,哈克偶尔还能分到一点腌肉或者咸鱼干,那简直是过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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