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沿着天边的第一缕阳光,车队吱吱呀呀地上了路。
老马拉着一辆车,欧文和另一个年轻后生拉着另一辆,女人们跟在后面,抱着装鸡蛋的筐,步履蹒跚。
这条路,埃德里克走了一辈子,闭着眼都能数出路边的每一棵白桦树和每一个坑洼。
田野寂静,只有车轮声和脚步声,一如过去几十年。
车队吱吱呀呀地驶近科尔佐沃镇,埃德里克习惯性地让队伍慢下来,准备接受镇口税吏的盘剥和挑剔。
这是惯例,祖祖辈辈都是这样,税吏没有工资,他们唯一的收入就是想要入镇购物的农民和行商的孝敬。
所以,镇口碑农民们称为难关。
然而,当车队靠近镇子的时候,埃德里克预想中那张横眉冷对,伸出来索要好处费的脸并没有出现。
镇口熙熙攘攘,人流比往年这个时候多了何止一倍,在原本的空场地上,密密麻麻挤满了摊位和人群,叫卖声,欢笑声,交谈声汇成一片喧嚣的海洋,几乎要掀翻初晨的天空。
许多摊位上甚至插着崭新的,蓝白相间的旗帜,上面绣着一头奇怪的双头鹰……这不是米尼西亚的王室纹章!
埃德里克和村民们全都愣住了,茫然地站在热闹的边缘,像一群误入盛大宴会的土拨鼠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